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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孤身上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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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何等為難之事,居然要賠上身家性命。

“我哪裏知道,你唐伯伯就說了這些。然後哀求我,說此事極為難辦,若是失敗,唐家只怕不保,讓我日後好生照拂唐小姐。我自然當仁不讓,主動提前婚期,好教他放心辦事。”花濤說著:“這些朝中秘辛,誰知道誰死,我也不會去糊裏糊塗的過問。”

“不過,有一事倒是頗為蹊蹺。”花濤笑著:“那時候,恰好永和郡王和永定侯世子到揚州游玩。”他又開始陷入沈思,不知道唐子文口中的權貴,是哪一位?還是說,都不是?

花子俊才不管這些彎彎繞繞,他有答案了。

頓時喜笑顏開,想到美人在懷。

花濤瞧著他的表情,叮囑道:“我任戶部侍郎,那是從三品的大員,你的身份又不一樣了。唐小姐如今一介白身,哪裏還配得上你。你千萬別招惹她了,聽見沒!”

花子俊自然沒聽見一般。

唐白聽完,蹲在房頂上,埋頭苦思。

爹爹接到不可能的任務,是那個神秘人傳來的任務吧。

老鐵說,神秘人來了兩次。

那第一次是傳任務,第二次,是不是苛責爹爹任務沒完成?所以爹爹自盡謝罪?

永定侯世子,是小顧。

還有一個永和郡王,是什麽人?

老鐵說,爹爹死前的一天,那神秘人又到唐家。按照時間算的話,小顧此事已經在城郊樹林被伏擊。

那末,就該是永和郡王?

她頭疼的很。

她還是覺得花濤話沒說完,而顯然他不願意再說,哪怕是跟親生兒子。

亦或者,他也有他的猜測。

跳下屋頂,倚靠在墻角等阿竹。

後半夜阿竹才過來:“小姐,花老爺和夫人說了半天去京城安頓的話,花子俊沒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他們在書房。

“小姐不會嫁給那個花子俊的,對吧。”阿竹試探問道。

她是真怕小姐鉆牛角尖,為了知道老爺夫人死的真相,什麽都能豁出去。

“那就要看你了。”唐白笑。

“奴婢?”阿竹點著自己的鼻尖,有些不信。

翌日一早,花子俊騎馬過鬧市,一個女子蒙著面,忽然飛身出來,直直一劍刺向花子俊。

花子俊大驚,從馬上跌落,那女子只追不打,逼著他一路跑了很久。

直到有人報官,衙差們跟過來,女子這才閃身躲走。

花子俊摔得鼻青臉腫,狼狽不堪的叫嚷:“抓住她,別讓她跑了!”

到了城門口,阿竹摘下蒙面的布巾,氣喘籲籲:“小姐,好了。花子俊估計回家敷藥去了,等他去小宅子,咱們早已經走遠啦。”

唐白挎著包袱,牽著兩匹馬:“走吧。”

神秘男子,朝中權貴,花濤。

他們都在京城。

她要去問個究竟。

爹爹常說,人活著,不僅活個生死,還活個對錯。

她想告訴爹爹,人死了,不僅死得爽快,還要死個明白。

對,哪怕只剩一口氣,哪怕她死,也要搞清楚。

從揚州出發,一路北上。

騎馬雖辛苦,卻走得極快,一路也少了許多賊人惦記。

不過三日,就已經到了淮安縣城。

再走五日,到了臨沭縣城。

秋去冬來,天是越發寒了。而越往北走,感覺尤甚。

這日傍晚在路邊歇息,眼底掠過一頂華麗的轎子。

一路風塵仆仆,未能將轎子弄臟分毫,因此它的花色,擡轎的轎夫,唐白都分外熟悉。

那個戴金冠的男人。

不會真的又見面吧。唐白對這樣的紈絝子弟毫無好感。

那轎子卻不作絲毫停留,徑直前去了。

唐白看著前路越來越黑,暗想夜裏還要趕路?

若是這麽急,幹嘛不騎馬?不坐馬車?任何一種腳力,都比坐轎子要快呀。

唐白納悶的想著,陡然覺得有一道目光灼灼在她側臉上停留,待她過去看時,卻又沒有人。

唐白意興闌珊,收拾包袱,轎子忽而折返回來。

戴金冠的男人與唐白眼對眼,均忍不住噗嗤一笑。

“竟與小姐如此有緣。”

“不勝榮幸。”

“小姐要去哪裏?”

“京城。”

“哦,我去天津看看。”

轎子一溜煙擡走了。

那忽而又有人折返回來,攸地沖到她面前拱手道:“姑娘,我家爺讓小的來轉告您,前面萊蕪濟南出蝗災,幾萬老百姓顆粒無收,小姐最好加快腳程,快些到京城,再等十天半個月,百姓家裏去年的餘糧吃完,大批災民就要流亡了!”

災民一旦四處逃亡,定然是見糧搶糧,見銀子搶銀子的。

唐白見是那頂華麗轎子的主管,也就是曾經因為牛車擋道與自己爭執,同時也是從德州回揚州路遇賊人,他出手快如閃電,撂翻幾個小毛賊的人,忙拱手:“多謝你家爺的提醒。”

那總管一擺手,幾個腳步輕點,疾如風的去了。

一路緊趕慢趕,連客棧投宿都不敢睡整宿,都是天黑了才進去,天沒亮就出來。

花了五日功夫趕到蒙陰縣,阿竹已經累得腰都直不起來,坐在一處茶樓喝水的時候,趴在桌上就睡著了。

唐白叫了幾聲不起,嚇得去探她的鼻息,發覺只是累壞了,才讓她睡了一會兒。

備足幹糧,問了路,得知此處去京城,若是騎馬的話,還要近十天功夫。

阿竹休息了一下,精神好些,唐白這才得知她夜裏都不敢睡,心裏感動,笑著道:“既過了天津,便沒有那麽害怕了,我們慢些走,輪流值夜。”

阿竹一聽忙道:“怎麽可以,小姐千金之軀……奴婢當不起!”

“我家都被抄了,還什麽千金。”唐白苦笑,這一路她盡量不去想爹娘的事情,一切等到了京城再說:“落魄起來,只怕連你都不如。”

很有可能她是罪民,而阿竹至少還是平民。

阿竹一聽眼中蓄淚:“小姐,你的命好苦啊……”

“苦就苦吧。”唐白無奈淡然:“苦有什麽?你家小姐我雖然信命,但是絕不認命!”

阿竹點點頭,堅決地道:“阿竹跟小姐一起!”

兩個人吃飽喝足,又買了幹糧餵了馬,給它們準備了草料,出城上路。

拿出路引,守城的官兵看了一眼,見是兩個身板瘦小的少年,像是好人家的孩子,便好心叮囑道:“你們要小心些,最近災民四處逃竄,過了今日,城門可就只出不進了。若是要進城,就得在戌時之前回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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